如有稍微注意,我上一次写实习的过程已经是三个星期前的消化day 1。没错,现在我要写的已经是消化last day了。为什么三个星期来才写那么一次总结呢?我只能说... 因为整个过程令我郁闷的多过令我欣喜开心的,所以未免每天都写,每天都气那么一遍,倒不如一次过发泄完。更何况,时间久了,难免就会将一次比较琐碎的不愉快忘了,那我也可以少kutuk人一点。*明明就是要complain一堆,还要把自己讲得那么高尚装好人;我都觉得自己很虚伪了。*
在消化科的第一个星期呢,其实基本上还好的,因为每天我的4张床基本上都是没什么活动性出血期。大家都嘛不是只近来化疗就是没事了,来寻找个之前消化道出血的病灶,所以患者们走得睡得。第一个周末的时候,我手上的4张床,3个请假回家去了。很开心吧~?
这1st星期我基本上就是偶尔帮帮佩婷,因为她的某个患者当时一直大出血。我看的第一个DSA就是这一位当时奄奄一息的患者。不过放心,他从第一个星期挺过了那周末后,现在还活着。
Anyway,一切的不愉快事件也就开始于1st weekend.由于这一个weekend就是新的三月份了。又是老师们轮转的日子了。这一个星期来我很欣赏其查房方式的许斌老师,转到门诊去了... *有少许失望* 这一个月,鼎鼎大名的吴云林教授归队了,因此病房就多出一个第三小组。病房重新分配后,我们的第一小组多出了2张床。组长看在手上只有4张床的同学就只是我、严潇和佩婷,所以就很“理所当然”的严潇接管44床,我接管+7床。老实说,当时如果佩婷的床位不是有两个危重患者,我铁定不要接管这一张床~ *因为我有预感这一张床即将是我一切麻烦的源头* (More over, aku dapat tahu di akhir hari bahawa katil 44 selalu tak ada pesakit... Nak aku percaya ketua kumpulan tidak pilih kasih? No way~)
事实后来证明我的预感是对的。我在1/3(Sat)正式接管+7床(当天其患者即将转到另一张床),然后2/3(Sun)下午来了一个已经在外院confirm直肠息肉的患者,3/3(Mon)一大早进行了内镜下息肉摘除后下午就立刻出院.... 就这么的,我Mon一整个上午就是在赶他的大病史+病程录+出院小结。更happy的——接着当天晚上又有新病人了,我Tues又要写另一份大病史... Isn't this trouble or what????? 这样的突发事件反复发生于+7床,搞到我整个情绪真的很不稳定。
就连今天——last day in 消化,我还得处理:1.昨天入院的,今早内镜下息肉治疗后出院;2.昨天另一个入院等化疗的患者,不过她入院后就立刻请假出院,所以我到目前都没见过她,就得依老师问的病史写她的大病史+病程录;3.今早又来一个新患者... 让我今天原本的last day+half day都拖到下午2点才把东西写完,写到手酸~
不过基本上除此之外,真的很值得我郁闷的事情真的没有很多,因为都not personal,纯属身为旁人看不顺眼的呕事不少。
就像:-某同学每天交班-查房间隙,必定到胃镜室去看胃镜。力于学习是好事,可是每一天不厌其烦的要麻烦他的组员要查房的时候特地跑进去胃镜室叫他,就是过分了。既然是你要“善于利用”个人时间看胃镜,那你适可而止,不要浪费别人的精力好吧?
-某天PT值班,查房-午饭时间,你可以看到PT的身影穿梭于护士站-病房其中。她的搭档?静静地坐在示教室里,到了午饭时间,他跟PT说他先去吃饭,PT当然ok的啦。而等PT吃饭的我,就留在那儿忙忙自己的事+帮帮PT。这一切,到目前为止也没什么,问题是后来我明明看到那搭档吃饭回来了,坐在示教室rest一下,然后转眼间又不见了。事后我看不下去了,去找他的时候看到这一位兄台从休息室里走出来。我说:原来你在这里,护士一直找值班同学。 他给我的第一个反应:PT不就在那边吗?(...喂,老兄...PT很明显就在护士站忙得没停过,护士当然就会要找另外一个吧?)
- 我和PT组里的腹水患者少之又少,所以我们只看过,没抽过腹水,那是我们的luck,没得怨。可是放眼看,另外一组的腹水患者明明就不少,抽腹水的机会大大增加,可是呢....整组人只有一个人“负责”抽腹水。因为这一位“负责人”不论腹水患者是不是他的床位的/床位同学愿不愿意自己负责抽,她都一律 rebut过来。seriously,“操作控制欲”可以不可以算病态?(当然,如果纯属站在这负责人的立场*&完全忽略旁人的感想*,他也只是为了提升自我,努力学习而已。)
-on the 2nd last day,查房后大家都很一致的到胃镜室去看静脉曲张治疗。看的当中,由于我前方有一层人墙,到后来我就放弃垫起脚尖,转而坐到操作电脑的老师旁边看电脑上的画面好了。当治疗告一段落,大家静待下一个患者进来的时候,我就看电脑老师打诊断...就在这个时候,我身后的袁主任开口说话了。正常人的第一个反应,当然就是屁股还贴在椅子上,然后转身向老师吧,so did i。就这样,才转身听了那2-3秒钟的话,袁主任就对我(和我旁边也是坐下的同学)说:老师在讲话的时候学生坐着很没礼貌的。*ok...虽然我觉得我是屁股粘在椅子上多了那2-3秒钟的时间,让你觉得我不礼貌,那我承认是我的疏忽,我的错。* 可是另我超级不爽的东西是接下来的....
老师(很明显的就看着他正对面的我和PT):我不是针对这里任何一个同学,不过我发觉我们中国同学普遍的学习态度就是比较懒散,不会很认真...(然后立刻看向站在他旁边的瓦伦)外国的学生都比较认真,不会这样,对吧?
此刻我的心情真想骂人。老师,不是只有深色皮肤/金发碧眼才叫做 “留学生”好吗??黄皮肤+会说你们的华语就应该理所当然被你们当成是中国人吗?那为什么那些来留学,会说华语的日本/韩国人,你们又不会认错?*可是为这个问题还会气的留学生好像只有我一个,因为大家都跟我说:认了吧,谁叫我们就是黄种人*
而我也发觉一件事:其他组的留学生里几乎都是两个马来西亚同学,所以老师会特别留意哪个是留学生。而我的case呢,因为有很明显一个瓦伦的存在,变得到目前为止几乎所有科室的老师眼里好像只有瓦伦一个是留学生,我就彻彻底底完全被忽略~ 超级不爽!
不过不论我有多少郁闷的时刻,我要谢谢佩婷~ 谢谢你在这三个星期帮了我不少忙。 在这种那么郁闷的时刻,有个同伴是很欣慰的事。
后来看了BoBo 的blog,让我想起某一天跟翟莹的话题——为什么这里的家属那么喜欢对患者隐瞒病情(尤其是癌症病人)?我个人觉得:如果是那些七老八十,子孙满堂、已无后憾的老人家,你不让他知道,让他放心的走,我可以理解。可是放眼望去,病房里很多不知道自己病情的患者,都只是四五十岁;如果已经是癌症末期的话,不是更应该早一些告诉他本人,让他早一些度过denial phase,然后乘还有的时光交待、完成最后的遗愿吗?当然,翟莹的意见就跟那一些决定隐瞒患者本人的家属一致:担心患者心灵脆弱,知道自己的病情后受不了打击,活不下去... 其实他们知道真相的时候难以接受之外,他们还能做什么?跳楼自杀?哎,我唯一能给自己的解释就是中国太多人心中没有信仰,心里没有上帝的支柱,活得心灵那么脆弱、那么可怜,很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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